前因,自然是因为和执法殿,和虚冲道人的矛盾。
刘世海想刁难他们一番,然后发现只有虚冲道人一个,是真正第二神界区域,执法殿的飞升者。
而他们三人是域外修者的身份。
但是,和第二神界区域的人一样,这第三神界区域的人,同样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他们这些域外修者。
怕的是他们身后的圣级师尊。
可偏偏事情已经闹僵,刘世海索性便叫来他堂哥,无神宗长老刘世峰,想杀人灭口。
却不曾料想,这叫做风飘飘的水心宗长老,竟是突然到此,打乱了原本的计划。
这才有了刚刚的这一幕。
但不管怎么说,吴云他们三人可以大致确定一点。
无论是刘世海,还是刘世峰,亦或是这风飘飘。
都对他们三人域外修者这个身份,颇为忌惮。
当然,忌惮的不是他们三人本身。
以他们三人目前的实力,在这第三神界区域,根本不够看。
连一个守大门的刘世峰都让他们无可奈何,更别提其他的真正强者了。
只不过,既然这些人都忌惮他们身后的师尊。
那么,是否可以直接放大这个点?
就像当初吴云在第二神界区域一样。
摆出来一个根本莫须有的师尊,吓得第二神界区域的所有强者,都不敢动他分毫。
况且,现在他们可不是和吴云当初一样,说说而已。
他们现在确实已经有圣级强者坐镇了。
而且,还是两个。
尽管,离开前,紫林圣者和酒圣者,都说起过。
让他们三人往后行事,尽量靠自己。
凡事先想后果,再做决定。
话里话外,已经告诉吴云三人,不到真正生死关头,不要轻易叫他们两人帮忙。
这一点,林逸和冥衣也十分清楚。
所以,在刚刚吴云和刘世海动手时,他们才没有叫各自师尊的举动。
但是……
此刻,吴云,冥衣,林逸,三人的目光,已经交织在了一起。
在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,此刻三人所想着的,恐怕都是同一件事。
直接搬出他们的师尊。
但只是说说,震退他们。
剩下的事,自己解决。
这样,或许也有借助师尊实力的嫌疑。
但事实上,这只能算是计谋。
正如吴云当初在第二神界区域一样,并不会对自身修炼路程,受到任何影响。
因为该有的危险,还是会有。
搬出师尊,那只能说如刘世峰这等强者,不敢对他们动手。
同辈,或者同修为境界范围以内的,如果要约战,或者挑战他们。
那是不会受到他们师尊影响的。
换句话说,即便他们的师尊,就在旁边,有同辈,或者同级修者要约战他们。
无论是紫林圣者还是酒圣者,都不会插手,或者说,不能插手。
这是整个修炼界的规矩。
到哪都不会变。
三人一个眼神,便已确定了大概想法。
不过,方才的一切,虽然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时间内。
可在刘世峰看来,已经太久了。
风飘飘还是没走。
刘世峰已经有点不耐烦。
“风长老,你走或是不走,我都随你。”
“但今日这三个扰乱我第三神界区域秩序,公然敌对统领府的小子,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,我杀定了。”
“如果你不怕沾染麻烦,那么你就在旁边看着。”
“到时,万一真激怒了他们身后的师尊,牵扯到了你风飘飘,牵连到了你水心宗,那可别怪我!”
说完,便是只见这刘世峰的脸色,骤然阴沉了下来。
他的目光,从吴云三人身上扫过,眼中,满是森冷杀意。
当然,也有虚冲道长。
只不过,在刘世峰眼中,虚冲道长这个飞升者,没有关系,没有后台,根本不足为惧。
他的主要目标,最担心的,只有吴云三人。
必须尽快解决。
“三个杂碎,不管你们是谁,敢无视我第三神界区域的规矩,今日,我便杀了你们,以儆效尤!”
话落,刘世峰那一身恐怖的修为气势,直接是爆发了开来。
不得不说,他的实力,确实很强。
吴云和林逸两人,虽然已有计划,却也满是警惕,生怕万一。
只不过,同在必杀行列中的名义,却似乎并没有和他们两人一样紧张。
反而是一脸轻松之色。
眼看着,就在那刘世峰冲过来的那一刻。
不等吴云和林逸开口,冥衣直接是上前一步,手中,举着一物。
青黑色,似石头,不知具体是什么东西。
但也就是这件东西,直接震慑住了那暴怒之下的刘世峰。
他冲到一半的身子,竟是猛地停了下来。
他那即将劈中冥衣的掌劲,也是瞬间收了回去。
眼中,更是有恐惧之色闪过。
因为,这块普普通通的青黑色石头中。
竟是散发着一股股微弱,但十分真实的圣级气息。
这绝对是圣级强者才有之物。
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不过半步乾坤境的冥衣身上?
刘世峰明白。
刘世海,同样明白!
与此同时,见得镇住了刘世峰。
冥衣淡淡道:“……”
三月,初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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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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