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,林逸和冥衣,自然也感觉到了。
两人同时看向吴云。
三人对视一眼,虽未说话,可他们彼此心中的想法,却已经是从他们的眼神中,透露的十分清楚。
他们的眼中,充满了喜悦,与希望。
他们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,能否借助这种力量。
再觉醒一种全新的武道。
“这里,是降临之地,所有从第二神界区域上来的人,都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突然间,虚冲道人的声音,打断了吴云他们三人的思绪。
三人听闻,皆是点头。
暗道原来如此。
难怪这里这么宽,却没有人。
或许每一天,都有人会从第二神界区域飞升上来。
但是,同一个时间段飞升上来的,其实很难碰得到。
这是一个概率的问题。
总之,听那虚冲道人如此一说,吴云他们已经能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只不过,既然所有飞升的人,都会出现在这里。
那就证明,第三神界区域,对于飞升者,是有管束的。
应该,会有人出现,来如何要求他们之类!
只是,为何没有人出现?
怀着这般疑惑,吴云询问了虚冲道人。
这虚冲道人,便是跟吴云解释了一番。
确实,吴云猜的没错。
他们这些飞升者,确实是会被受到管制的。
但具体如何,虚冲道人也不是特别清楚。
不过,可以确定的是,待会来管制他们的人,不会是飞升者。
而是第三神界区域的原住者。
最先一批原住者的由来,并没有确切的解释。
不知道是第一批的飞升者,成为了这里的原住。
还是那些人,原本便存在这里的。
但有一点可以确定,后面,随着时间的推移,原住者的数量,越来越多。
一方面,由最开始的那一批,发枝散叶。
也有后来的一些飞升者,强行站稳脚跟,成为了原住者。
等等,诸如此类,都有。
不过,到了现在,想要成为原住者,已经越来越困难。
因为那些原本便存在的原住者,不希望都跟他们一样高贵。
他们要分个高低贵贱。
没错,在第三神界区域。
原住者,是高贵的,拥有尊贵血统的。
他们一出生便在第三神界区域。
而飞升者,在他们看来,是愚笨的,垃圾的。
所以,每一个飞升者,都想要成为原住者。
而成为原住者的标准,便是转变血脉。
其实,说是转变,也就是这些第三神界区域的所谓原住者,定下的狗屁不是的规矩。
神血合石。
吸收一枚神血合石,便能成为原住者。
但是否可以得到一枚神血合石,却需要通过那些所谓的原住者的允许和赠予。
虚冲道人匆匆解释了一遍。
而吴云他们,也是听得鄙夷不已。
在他们听来,这简直就是个狗屁不是的操蛋规矩。
什么原住者,飞升者。
什么高贵血脉。
就是他们自诩高人一等的借口说辞罢了。
到了第三神界区域,每个人,都是一样的。
若他们真能拥有改变血脉的能力,岂非早就不在这里了?
同样的事。
冥衣和林逸,或许没有经历过。
但吴云,却是经历过的。
当初,在他所在的世界,仙域的人类仙界。
便不是如此吗?
那些仙界的原住者,锻造了一个囚笼,把所有的飞升者,都囚在里面。
不让他们享有他们真正应该享有的仙界资源。
说来,这第三神界区域的人,好像比那些人要稍好一点。www.
至少,他们还没有锻造一个囚笼,关押飞升者。
只是,其本质,是一样的。
他们没有囚笼,却创造出了神血合石这种根本没用的东西,来区别高低贵贱之分。
正想着。
突然,前方传来几道呵斥声。
抬头看去。
是从广场前方,那一栋建筑内走出来的。
一共五人。
他们身着印有‘管’字的服装。
不出所料的话,这些人,应当是负责管束他们这些飞升者的。
看他们年纪不大。
修为,也都在半步乾坤,六、七重的样子。
估摸着,这几人,应该就是方才虚冲道人嘴里所说的原住者了。
再看他们那鼻孔朝天的姿态。
便更加断定了吴云的猜想。
当然,如果这几人只是这般,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,或许,刚来第三神界区域的吴云,人生地不熟,还不太想闹事。
只不过,事情,似乎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好。
这五人站在那栋建筑前,扫了吴云等人一眼后,用一种高高在上,舍我其谁的语气道。
“你们几个肮脏的飞升者,给我滚过来!”
听得此话,吴云和冥衣,顿时瞳孔一缩。
看样子,两人都有点按不住脾气的冲动,准备上去给这几人点教训。
但林逸似乎没这么冲动。
而已经修炼好几百年的虚冲道人,更加不会这么冲动。
两人一人一个,直接拉住了吴云和冥衣。
虚冲道人低声道:“别冲动,他们是这里的管事,专门负责分配我们这些飞升者的!”
“是刚刚我跟你们说过的原住者,惹不起,至少现在惹不起,忍住!”
吴云和冥衣两人,深吸一口气。
压下心中怒火。
跟在虚冲道人身后,缓缓抬步朝前走去。
倘若一切到此为止。
那五人不再犯蠢。
兴许,事情,不会继续恶化。
可是,并非如此!
三月,初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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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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