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,师尊,你说他有瞳术?”
“而且,还不止一种?”
无尽惊呼的声音,自那林逸的嘴里传出。
不仅仅只是声音,连带着他整个人,都是彻底变得僵硬住了。
双目圆睁,嘴巴大张,就仿佛是看到了某件,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。
突然变得这般状态的林逸,就算是吴云,都有些意外。
更别提在场的,其他第二神界区域的人了。
毕竟,他们对于瞳术,并没有什么概念,自然也就不明白林逸为何会如此惊讶了。
要说在场唯一能够理解林逸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骇然举动的。
也就只有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的,他的师尊,紫林圣者了。
因为只有他们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,才会知道,瞳术,在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,究竟有多么的稀有与少见。
尽管他们和吴云,同样是来自域外世界。
可就算是相同类似的域外世界,也绝对不是完全相同的。
就比如说,他们同样都知道瞳术的存在。
可瞳术,在吴云所在的那个世界,虽然也算的上稀有,可却也并没有那么的稀有。
也没有那么的被人看重。
而对于林逸他们所在的世界而言,瞳术的稀有程度,与受人所看重的程度,可就要重视太多太多了。
也正因为如此,才会导致让林逸如此震撼的原因所在。
毕竟,在他的世界,他可算的上是同辈中,鲜见少有的几个佼佼者之一。
可他却是并没有觉醒瞳术的。
甚至说,目前为止,他见过,觉醒了瞳术的人,除了他的师尊。
也就只有其他一些实力极强的超级存在。
或者说,在他的同辈中,他还没见过谁是觉醒了瞳术的。
再换句话说,在他所在的世界,在他们的世界观里,能够觉醒瞳术的人,今后的高度,只要不中途陨落的话,至少,都是圣级层次。
当然,也不是说,不觉醒瞳术,就达不到圣级层次。
而是说觉醒了瞳术后的必然最低高度,都是圣级。
试问,面对一个只要中途不死,将来必是圣级实力打底的,林逸能不震撼吗?
不过,这个过程,颇为尴尬,也看似过了很久。
实则,也只是林逸一个思索的瞬间而已。
在其他人看来,并未持续多久,很快,就过去了。www.
只是打破这个尴尬的,不是林逸,也不是吴云,而是紫林圣者。
“吴云,行了,其他的事,我也不与你多提,现在,我只问你,关于你和我徒儿林逸的事,能否就此化了?”
“给我紫林一个面子,但你也放心,这件事,不管是不是我徒儿林逸有错在先,我都不会亏你!”
此话一出,立马是引起场下众人一阵哗然与惊骇的声音。
但这些声音,却也很快就静默下来了。
因为,紫林圣者的反应,确实有点太超出他们的意料。
虽说吴云和林逸有约在先,可他们却同样不曾认为,紫林圣者,会就此轻易的放过吴云。
或者说,他们最开始认为的可能的结果,有两个。
其一,他们认为,紫林圣者可能会为了面子,不去当众针对吴云,而是带着林逸离开,过后再找吴云麻烦。
其二,他们认为紫林圣者直接对吴云出手,不顾其他。
最终,而引发吴云也叫来他的师尊。
最后,闹得两大圣级强者对战。
可事实上,此刻所发生的结果,却不是这两种可能中的任何一种。
甚至是一种完全超出众人所能理解的结果。
紫林圣者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是主动替林逸与吴云讨好。
而且,这绝不是假意的讨好。
这一点,从此前紫林圣者用那般欣赏的语气称赞吴云瞳术,便可听出来了。
不得不说,此刻在场众人的情绪,是绝对懵逼的。
而最不能理解的,依然还是林逸。
他叫他师尊来,就是给他撑腰,给他报仇的。
天绝地魔功都已经用了,就这么放过吴云了?
他可不甘心,绝对的不甘心。
“师尊,我……”
从得知吴云瞳术后的震撼中,所反应过来的林逸,再次出言,试图询问他师尊为何不杀吴云。
但他的话,却依然还是直接被他师尊给打断了。
“行了,逸儿,天绝地魔功的事,你不用担心,有我在,不会让你出事!”
“我可以帮你将反噬压制到最小,接近于无,但是,以后你要记住了,这天绝地魔功,不可再用!”
“还有,吴云的事,我说算了,那就算了!”
“只要吴云同意化解,那往后,你不得再提及此事半句!”
“师尊有师尊的考虑,你听我的。”
紫林圣者的这番话,说的不重,却也在明明确确的告诉林逸,不要再做其他异议。
但实际上,这句话看似是对林逸在说。
其实,也是对吴云在说的。
话外之意,也是在警告吴云。
以警告林逸的方式,来警告吴云。
我给足了你面子,你也给我个面子。
此事,就此作罢。
三月,初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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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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